枸杞配什么治早射 天山雪菊( 二 )


进一步了解让我义愤填膺 。从2010年开始,这种植物在新疆当地被大肆炒作,许多维吾尔族农民大量种植 。但到了2012年,“雪菊”的炒作崩盘,价格暴跌 。许多农民卖不出“雪菊”,损失惨重 。毫无疑问,这是一场“同一个东西,不同的名字”现象造成的悲剧——如果奸商们没有取一个“雪菊”这样晦涩诱人的名字,然后在上面编织“稀有冷艳”的美丽谎言,如果人们只知道这种花叫“双色金鸡菊”,英文名是tickseed,那么这场炒作就不会发生 。
“雪菊”,被吹捧为“罕见的冷” 。照片:nipic.com
除了同义词,自然还有同名异物 。菩提树是佛教中的圣树 。据说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曾在印度一棵菩提树下打坐7749天,终于悟道了 。但这种圣树是热带树种,在中国的广东、广西、云南、海南等省只能露天栽培 。在北边的长江流域,寺庙不得不用无患子代替菩提,但也叫“菩提” 。在更北的黄河流域,银杏被用作菩提树 。在青海的高寒地区(如湟中的塔尔寺),连银杏都长不出来,只能用马丁的香代替菩提树 。这还不是全部 。现在很多外语词典都翻译了英语的林登伍德、德语的林登、罗马尼亚语的tei和俄语的липаааааааааааааааааааа10
真正的菩提树是在中国科学院北京植物园的温室里栽培的 。照片:刘苏
用死语言创造有血有肉的名字 。
为了解决这些同音异义词的问题,18世纪,瑞典杰出的博物学家卡尔·林耐(拉丁文拼写为Carolus Linnaeus,1707-1778)创立了至今仍被植物学家奉为标准的植物命名规则 。
虽然植物命名的细节很复杂,但它的基本原理很容易理解 。首先,林奈用拉丁文给植物命名 。拉丁语在古罗马帝国是一种通用语言,但在林奈生活的18世纪,没有人在民间使用这种语言 。但是,当时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语言,有的不止一种 。在这种情况下,不同国家的学者为了相互交流,不得不继续使用拉丁语 。林奈的很多作品都是用拉丁文写的,所以他用拉丁文给植物命名也就顺理成章了 。还有一个好处——因为拉丁语在当时已经是接近灭绝的语言,不会有大的发展变化,所以用拉丁语给植物命名可以保证命名体系的稳定性 。
有了这个拉丁“学名”(简称“学名”),各国学者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 。比如土豆,虽然有这么多名字,但学名只有一个:茄薯(Solanum tuberosum) 。这种北美植物,也被称为“雪莲”,只有一个普通的学名:金鸡菊 。至于各种“菩提树”“蓝铃花”,都有自己的学名,所以不混淆 。曾经困扰人们的植物命名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。
左图:苏格兰的“蓝铃花”——圆叶风铃草;右图:西非的“蓝铃花”小杯花 。图片:维基
植物的科学命名实际上是一件相当繁琐的工作 。学者必须先亲自采集或派人采集标本(有时甚至冒着生命危险),然后对标本馆的大量标本进行比对,以确定这些标本所代表的植物物种的分布范围和亲缘关系 。然后,他们还要梳理文献,找出相关的学名,从而给一种植物正确命名 。有时候,为了确定一种植物的正确学名,需要几代人,十年的努力!
然而,作为对植物分类学家枯燥工作的奖励,他们拥有令人羡慕的特权,可以给新植物命名 。他们可以用他们崇拜的人,他们的导师和朋友,甚至他们心爱的妻子焦耳(有时是他们讨厌的人)来给新植物命名 。新的植物学名称一旦公布,没有特殊原因是不能废除或替换的,后来的学者只能老老实实地使用这个名称 。于是,很多史书上很少提及的人物,在植物的学名中保留了自己的名字,永垂不朽 。除了人名之外,植物名称中还存在大量的地名、方言词等特殊词汇,这些词汇都承载着与植物有关的宝贵信息 。
珙桐的属名来源于阿曼德·大卫(Armand David,法国传教士、博物学家,中文名谭维道)将其引入西方 。
这样,植物名也承载了很多历史文化 。看似繁琐的植物学名称,往往蕴含着命名人的好恶,反映了植物学家的生活,甚至写出了一个国家的兴衰,反映了一个民族的气质 。这些用拉丁语创造的名字,那些已经灭绝的语言的文字,如果能够得到正确的解释和考证,将成为翔实的史料 。我们可以从中把旧事一件件勾出来,不仅可以纠正历史的短板,而且明星们的八卦新闻即使被拿来当八卦,也往往不了了之 。
我觉得不仅要“多了解”植被的名称,还要“多了解”它 。知道名字是我们发挥万灵智慧的第一步 。只有仔细了解和理解名字背后的信息,才能最终将外在的知识转化为内在的精神体验,真正感受到精神生活的无上乐趣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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